徒怀慎摇头:“你看得不够清楚。你来说说,他不声不响的做了这些事情,可在朝中可有朋党依靠?”

        徒明迅摇摇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手底下有人,都是陛下和娘娘给的,要么也是太子殿下给的。除了两个才中了举人的子弟,和几个弘文馆的同窗,再没有要好的了。我之前还有些疑虑,但今天彻底明白了,他这是一开始就自己把自己的念头给断了。”

        徒明迅立刻明白过来了,也对这个堂弟更加的重视了。易地而处,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抵抗得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诱惑,偏偏这个堂弟在圣宠加身、心智足够和野心匹配的情况下断了自己的念头,由不得他不佩服。

        “你今后要好好和这孩子相处,虽说你们的辈份一样,可我记得你大儿子也就比这孩子小了一岁?要是后辈没有看得上眼的,你之后这宗正的位置就是他的。”

        徒明迅知道这是太叔爷爷的双保险,免得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宗正被有私心的人弄去,到时候就不好制约宗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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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秋闱放榜之后,靖安侯因为高兴自家孩儿高中了亚元多饮了几杯酒,结果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

        大夫说是偶感风寒。这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稍微吃上些苦汁子,好好将养一下也就没事了。

        可偏偏靖安侯本身身子骨就不太利索,年纪也大了,这一病竟然把沉疴旧疾都给激出来了。后来服了些虎狼药来做急症救命,总算把命给抱住了。

        但大夫也说了,他本就元气不盛,如今又伤了根底,到底对寿数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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