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可是该拿好处的时候也从来没少拿!其他几房人作耗的时候你也没拦着,还跟在后面捡便宜捡了不少!更有,当年心娘的事情,最开始可是你的几句闲话引对出来的呢!现在装好人,太晚了些!

        奉圣夫人自然不会把这些话直接摔在二老爷的脸上,可她平日里没少把这些年的事情掰开揉碎了交给几个儿子听,她的儿子,自然不会因为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就忘了自己亲姐妹受的罪:一辈子穿不得凤冠霞帔,对着别的人行妾礼,最多也不过是死后得到些哀荣罢了!那又值什么呢?一辈子都过去了,身后的事情又有何用呢?她只恨自己当年无能!

        甄运齐的一句话堵得二老爷也演不下去了,只干巴巴的收回了眼泪,领着自己的儿子走了。如今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有了举人功名,小儿子也中了童生,刚才那一出,也不过是最后争取一下罢了!没有甄家,他们也不差。

        祠堂里只剩下母子四人,另有几个听用的小厮罢了。甄运朗还是那副揣着手没正形的样子:“大哥,就这么完事了?不过瘾啊!”

        “那你要多过瘾?非要闹出些什么来,出点血才算过瘾?”甄运齐瞪着甄运朗,“什么时候你能改改你那莽夫一样的脑子!”

        “娘!”甄运朗委屈了,转过来对奉圣夫人诉委屈。

        “少去烦娘!”甄运齐一边说着,一边转到了祠堂的后头,捧出了一个大匣子来,掏出一卷宗谱,“取笔墨来。”

        立刻就有等在边上的小厮送上了文房,甄运齐抽出了徒述斐的信,照着信上所写在宗谱上添了几句话,然后换了涂抹用的方笔,蘸了浓浓的饱满墨水,对着自父亲往后的几房名字,重重的划了下去。

        瞬间,原本还存在在甄家宗谱上的其余五房,就被方笔划出的那道线,彻底和甄家大房撕掳开了关系!自此,同姓不同宗!

        改过了宗谱,甄运齐又开始着手写改宗文书。这是要递交到衙门留档的凭证,开年之后,还要归档到户部的鱼鳞册里去,马虎不得。

        “娘,过会儿我要去知府家拜访,也许回来的稍晚些,您和二弟三弟不必等我了!”甄运齐下手划完那条线之后,一点都没有不适应的就改了对甄运朗甄运和的称呼。

        “大哥,真就这么完啦?”甄运朗还是有点不甘心,颇为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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