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给自己的东西,圣人也不觉得手下有什么不对的:“你最近就是在弄这个?”

        “太子哥哥之前送给儿子的烧瓷作坊里,有一个老师傅会烧玻璃。儿子可不是入宝山而空手的傻瓜,自然是要合理利用这位不世出的大匠人了!”徒述斐把功劳都推到林栓的头上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可以和太子说自己更尊重工匠,可不能和圣人这般说。尽管他们是父子,可圣人肯定不会愿意自己有一个喜欢奇淫技巧的儿子来!

        徒述斐紧接着又道,“儿臣在朱雀大街上开了一个玻璃铺子,可儿子的靠山不够硬,怕人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来,夺了儿子的聚宝盆,那儿子可就亏大了!”

        圣人一笑,明白这是徒述斐来找自己当靠山了:“你也不必急,堂堂皇子,还有谁留难你不成?这样吧,明日里你……”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还不能上朝,也不能写折子,原本让他上本到户部的话就收回来了,而是换了一个说辞,“明日你自己写个条子去宗正那里,就说把铺子的一成收入给宗室。”

        “一成给宗室?父皇,儿子宁愿拿出三成来给您!”徒述斐觉得圣人可能不太了解行情,急急的道。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别看他父皇贵为天下之主,可很多事上都不能由己。而且因为身承社稷之重,当国库不够的时候,就要私库来补,过后户部也不知道把钱还给圣人,反倒觉得圣人理所应当,导致圣人也一直紧紧巴巴的。把钱给宗室,还不如给圣人呢!这也是一开始徒述斐就计划好了的。

        “那就这样吧,两成给朕,一成给宗室。”圣人一听徒述斐的话,眼里带着点笑意的直接拍板了。

        看到圣人的样子,徒述斐再如何也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不过到底自己要拿出来的总数也没变,给宗室就给宗室吧!

        “你也别委屈,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圣人因为徒述斐把这么一面镜子送给了自己,心情很好,开始教儿子了,“没事的时候去看看你太子哥哥,问问他是如何分润手下人的利益的。”

        徒述斐郁闷的点头:“是,父皇。”

        徒述斐从御前殿告退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把事情的前后始末交到了圣人的手里。几页纸上所写的,就是几个月来这座原本没人理会的烧瓷作坊发展的前后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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