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庄子里吧!如今青莲到底成婚了,还是尽量少添些麻烦给她才好!”徒述斐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腹,催动法拉利继续向前。

        待二人过了大清门到了午门,石光珠总算把事情都说了,徒述斐翻身下马的时候气得双拳紧攥,骨节都青白了:“好啊!好啊!一个个都好的很!我父皇每日里批改奏折到二更天睡下都是早的!太子哥哥为了江南江北的清静也忙得够呛!一个个吃着朝廷的俸禄,就勾连着那些什么玩意儿做起人口买卖了!朝廷下得减税的命令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屁吗?河北离京城多近啊!我骑上半天的马就能到,就敢有人这般施为,若是再远一些,岂不是民不聊生了?朝廷的名声都要被这些人给败干净了!百姓都要被他们祸害得没活路了!”说到最后,徒述斐的音量和嘶喊差不多了。

        “殿下!”石光珠赶紧呵了一声,制止了徒述斐。

        河北吏治不清明是有关系,只是白莲教的高层也不干净,甚至有不少人和官府勾结从中牟利:你把人逼入绝路,我扮作好人伸手援助,其中得到的好处官匪共享。

        “我还盼着我朝能有开疆扩土无人敢欺,可如今看来,连自身的病灶都没医治完好,哪里敢腆着脸大言不惭?”这是耻辱。比起被蛮夷击破华夏大门,百姓被自己人欺辱迫害,才更耻辱!

        “殿下,到底事情要一步步来才行。”石光珠劝导道。

        徒述斐也知道急不得。只是大庆建朝还不足百年,就有官员糜烂到这般地步,又有外族贼心不死觊觎中土沃地,徒述斐只恨自己太弱!

        两人穿过午门进了禁宫,往撷芳殿而去,快到撷芳殿的时候徒述斐忽然停住了脚步:“玉明你再说一遍,那个被白莲教撸去的大夫叫什么名字来着?”

        “叶蟾,是保定叶家的,年少成名,医术精湛,而且仁心仁德。此时还在河北医治此次祸事中受了波及的百姓呢!”石光珠对叶蟾的印象不错。

        若是寻常的人遇见这般情况,恐怕脱险之后定然会远远离开此处,偏叶蟾看到将士们受伤,二话不说就开始跟着军中随行的大夫开始救治。待将士们伤势无碍之后,又开始救治起被携裹的百姓和受了池鱼之殃的其他民众们,说句仁心仁术绝对没有半点夸张。

        “就是他,把他给我弄回京城来!我记起来了!是和一个姓刘的学了针灸的对吧!”徒述斐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似乎是逛街的时候遇到过这个叶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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