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壁灯灯光,将慕少凌的容颜一览无余。男人英挺的俊颜,似乎染上一层薄凉的风华。

        他的唇有些干涸,都起了些微的干皮儿。

        阮白拿起一块干净的湿毛巾,将毛巾浸到他的唇瓣上,轻轻擦拭了一下他的唇。

        这个男人向来喜欢将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抗,永远的想将暴风雨给他们母子遮挡到背后,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她更加的心疼。

        其实,她是他的妻子,是与他一起共患难的妻子,有什么风雨是要一起抗的。

        阮白想,等到从昏迷中醒过来,她一定要给他讲道理才行。

        晕白色的灯光,笼罩着阮白忙碌的身影。

        此时此刻的她,是哀伤的,但同时她又是坚定无疑的。

        时间就像是流沙,一点一滴的在手指缝间溜走,看到依然昏厥不醒的男人,阮白疼的整颗心脏都碎了。

        她拉过他未曾扎针的手,轻轻抚摸。

        他的手掌硕大而宽厚,但偏偏手指甲修剪的一丝不苟,干净的几近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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