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鸠浅是热醒的。

        昨日同大臣们商议完迁都的后续事宜,又被夫差折腾了一会,终是没能抗住睡意,就在自己的寝殿睡了过去。

        醒来看到被自己一只臂膀紧紧箍在怀里的夫差,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做了些什么。

        这要是换成从前,自己怕是早被吴王给踢下了榻。

        从前在吴宫里,几次吴王让自己服侍,完事后从不允许他留宿,但凡有任何冒犯之举,都会被餍足的吴王直接踢下去。

        也不知经过他的折腾,这人怎么还那么有精神。

        如今这个时代,诸侯王豢养几个小侍不算什么稀罕事,甚至有些诸侯会同大臣搅合在一块。吴国同中原诸国的交往比越频繁,而越国地处吴国之南,位置偏远,比吴国更像个“蛮夷之国”。姒鸠浅初到吴宫为奴时,最初在阖闾坟前耕作,后来又被召进吴宫服侍夫差。第一次被夫差召上榻的时候,他震惊到无以复加,怒气冲天。可想到越国,他忍了下来。

        夫差在性事上极其懒散,半点也不乐意受累,可每每情潮过后,又仿佛有无限的精力来折腾他。那些时日他偶尔甚至会恶意的想,莫不是自己没把吴王弄舒服?

        可以说,那些年他在榻上对夫差有多狠,下了榻夫差对他就有多狠。

        像只乱发脾气的狸,随时都能咬人一口。

        怀里的热源更近了些,那颗头发胡乱卷曲着的脑袋往他胸前又拱了拱,均匀的吐息喷在他胸前,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了一丝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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