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低的嘟囔自胸口传来,想来是快醒了,莫名有些心虚的越王赶紧闭上了眼。

        刚一睁眼,夫差就发现自己被箍得不能动弹,眼见箍住自己的人还没醒,下意识的抬脚一蹬,成功将睡在外侧的越王踢下了榻。

        这回姒鸠浅也不好装睡了,假作被踹醒的模样从地上坐起。

        “大王这是怎么了。”

        “姒鸠浅,孤说过,不许歇在孤身边,滚出去跪着。”

        “姒……鸠……浅……”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越王心中突然一阵热流经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夫差叫他的名字了。

        “大王许久不曾这般唤孤了。”从地上起身回到榻边,姒鸠浅居高临下地看着尚且躺在榻上的吴王。

        “大王再喊一次。”

        听到姒鸠浅的自称,夫差这才记起,这不是在姑苏的吴王宫,而是在越国的新都琅琊。他也不再是那个千秋霸业在望的吴王,眼前的人不是向他俯首称臣的姒鸠浅,而是周天子新封的“越伯”勾践。

        “啧。”了一声,夫差从榻上起身,但很快就被姒鸠浅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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