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先是不自觉摇头,回过劲儿后又点头。

        “没见过也不用遮掩,日后比这稀奇的还有呢。”

        郭靖未听出黄蓉的言下之意是指他日后会在桃花岛多长见识,只问道:“还有稀奇的?”

        黄蓉抬抬下巴好不得意,给一株桃枝错杂的枝叶上“咔嚓”一下,“爹爹……哦,不。我们桃花岛人最喜风雅,就说这瓷瓶,若不是即便逛满整条街都未必找到合我心意我才不用它来插我的桃枝呢。哎。可惜了,如若是在岛上你给我拿来这有些半开着桃花的桃枝,我只需用刀剪下,插在萝上,找个花盆用种到土里再每日浇灌,不出多久即可长得更好,看得更久了。对了,你可知晓贯耳瓶,这是时下最兴的瓷瓶样式,内壁施白釉,平底内凹,形成圈足,我在家时常自己烧着玩儿,可弄出许多花样来。可惜就是家里的玉花瓶太娇贵有些碰不得,否则爹要不高兴,但用以插这些桃枝保准好看。”

        郭靖听得新奇,他们蒙古莫说是花心思捯饬花,就是养花都很少见到,而这些前世里黄蓉倒未跟他提过。

        “竟还有这么多的花样?”

        “这算什么,我爹还能用盐养花呢。这是他从一个世外高人那里听来的,说是但凡折了花枝,搥碎柄,用盐筑基,令实柄下满足,插在花瓶中,就是不用水浸不久也自能开花作叶。”

        “这样便可自身枝叶了吗,可真是奇妙!”

        “自然行不通。起先花都死了,后来爹爹也是钻研了好久才弄明白过来要水是不需时常换的。”说到高兴处黄蓉学着黄药师板脸的模样道:“花死的时候爹爹可当真是气坏了,整个脸就像这样,拉长得跟什么似的。之后他还直说路上遇到了个大骗子,下次若再要见到非废了那人不可。”

        郭靖此这有些不赞同,“这不好,只为了养花的事情杀人有些过火。”

        黄蓉白他一眼道,“于你而言是小事,可于旁人而言或许就是大事。你说只为养花的事情杀人不对是因为你觉得事小大可以不计较,但那人若当真是个骗子或许骗过的就不单单养花的事一件。既然连我爹爹都说那人是什么世外高人,可见他早已声名在外,除我爹爹外定还骗人不少,我爹爹功夫厉害他都敢诓骗他,那换作其他人他胆子岂不更肥?”

        “可黄药师之后不是发现自己是在水上弄错了吗?假使之前不明就里便杀了他就是杀人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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