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紧紧合上眼,面上露出倔强的表情,不愿去看黄药师。黄药师不肯如他的意,捏起他的下巴好好打量了番他的脸,口中全无好话:“你这相貌实在算不得好,身子又粗壮,人也愚笨。”随即却突然话锋一转,颔首一笑道:“不过你天生宝器,也不算辜负。呼……舒服……”

        滚滚热流喷洒满郭靖满口,至于不辜负什么郭靖也根本没心思去细想了。待下巴被黄药师再次按回原处,郭靖忍不住朝向笑意未退的黄药师吐出两个字来。

        郭靖缓缓开口道:“下流。”这二字出于他这糙汉之口实在有些滑稽。

        黄药师听罢不禁为之一愣,显然是未料到有朝一日竟会被人以这两字来作为评判,何况是郭靖这样的粗壮男人。但若是较真起来他这几次的所做所为也不可谓是不下流,这顶帽子着实按得不冤枉。

        黄药师嘴角沁出一丝笑来,倒也不是气急反笑,而是无端得着个乐子难得真觉有趣。他素来脸上不大带笑,如此玩笑般的笑容出来却像是一缕热风抚过霜繁许久的冬日,风利剪断了一池晓荷,既多了人味儿又不失威严。

        “普天下会这样说我的恐怕也只有你了,就是不知淫荡这二字会否有除外之外的人拿来说你。”

        郭靖面上一白,思及自己如今身体和不由己身之处便感到万般难受。梅超风早在黄药师把住郭靖下巴那会儿就停了动作,他心思细腻,又更顾及郭靖,听黄药师这般说,虽晓得师傅是在玩笑,但仍不由想要宽慰对方。

        梅超风道:“靖儿,你习练过全真心法,那群道士不就讲究个道法自然?桃花岛心法更是如此。师傅他老人家的功夫我虽参悟不到三层,却也明白了无束缚,随心而动便是自然。”

        梅超风这一派全然是出于好意,其中不乏对自己师傅的敬仰褒赞,但黄药师听到耳中偏生觉得刺耳。

        黄药师不悦道:“哼,这傻小子初见我时便黄老前辈长黄老前辈短地瞎叫唤,原来是你教给他的吗。”

        梅超风蓦地抬首,先是不解,随即反应过来道:“师傅,弟子并未无礼。靖儿初见我时也唤我老前辈。”说着像是想起什么般,便干脆拉了人来做垫背:“想必江南七怪年岁都大,他惯来称呼惯了的。”

        黄药师道:“罢了,看来在傻小子眼里你我无甚分别。”此言意味颇多,亦透露出黄药师介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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