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看看这个,”这个并不积极的员工从小抽屉里摸出一册很薄的广告单,“这是我们的创业理念,还有未来规划什么的。我们是为了艺术。”

        这员工不仅看着懒散,话术还培训不到位,程墨捏着那册科技感满满仿佛高端电子设备的传单,更觉得玄之又玄,听他零零散散说了半天,程墨毛绒手套里的手心冷汗直冒,“就是因为在创业初期,还是实验和准备阶段,才会现在这个条件。”

        “我室友说,你们要手……”

        程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余鹊被他扯着轻奢衬衣的领子,一边猛拍他的手,一边求饶:“他们不止要手,还有脚,别的也行。”

        别的也行,程墨捂在口罩里的脸轰地白了,忽然觉得下一秒这HR就会从抽屉抄起一把手术刀,程墨瞥着门口准备夺门而出,“哦,手啊……”无名员工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他是叫飞驳吗?”

        嗯……程墨坐实了折叠椅。

        鹊有俗名飞驳鸟,这个还是他给余鹊搜出来的,当时余鹊满意极了,几乎什么地方都用这个名字,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程墨的心一下落回了肚子里,就听对面继续说到:“应聘手的话我现在给你拍几张照片吧,还需要看看合不合适。单纯模型录用薪酬是一千一只手。”

        一千!足够他交掉下个月的房租!

        程墨立马问死亡问题,争取击溃坏HR的糖衣炮弹,“工作量多少?要拍几张照片?还是按几个小时来算?”

        “如果录用模型只要做个蜡模就行了……哇。”

        这位不太靠谱的面试官将他领到另一张空桌子上,好像根本不在意那咄咄逼人的三问,程墨也按要求脱下手套。发现对方惊喜的反应后,他一时就忘记继续追问,而是故作矜持地扭扭手腕,放任那束狂热的视线在他的手上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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