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宿像是力竭了,不停地喘息着,没有再说任何的话。他抬头凝望着宴褚桓,目光专注……男人的下颌,骨骼线条流畅,常年裹在黑色西装下的脖颈也露了出来,喉结分明。

        直到他看到宴褚桓鼻梁侧面的那颗浅浅的小痣。

        他抬手,顺着骨骼的生长,摩挲着。

        宴褚桓的神色,无论何时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破坏掉他脸上保持着的温润,眼下的倦色,也为他平添了几分内敛和禁欲。

        尽管两人间的血缘关系很淡,楚宿从小到大也遇见过不少人说过他与宴褚桓的长相相像,幼时他曾指着宴褚桓鼻梁侧面的那颗小痣,对着旁人说,自己和小叔叔也是有不同的。时至今日,两人的面容已无相像之处,不不不,只是他变了而已,宴褚桓还是像幼时那样,尤其是那颗痣,还在那里。

        宴褚桓被摸得呼吸一乱。

        他低下头,仿佛受到蛊惑,亲昵地叫着楚宿的小名。

        “阿宿……”

        房间里的光线不甚明亮,楚宿醉得太深了,睁着一双迷蒙的雾眼,浅淡的瞳孔,露出恍惚而又迷离的神态,胃部钝钝的疼痛,使他难受地蹙紧了眉,衣领扯掉了大半,睡衣向两侧半敞。他皮肤白,这段时间也养出了不少肉,不像以前那么瘦了,腹部线条紧致,腰腹向内收,精致凹陷的腰窝下,是两瓣肥软的雪臀。

        宴褚桓望着楚宿这副模样。

        他捧起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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