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胤搁下茶盏回应:「这就来了。」
近几年有不少新人名家,只是多半不成气候,柳澄胤心想若是有看得上眼的先收了也好,等将来大梁国更繁荣太平了,那时应该更有价值。
大梁就是赵嵩新立的国号,不过不再是从前皇权至上的家天下,只是大梁朝政T制的革新仍有长远一段路要走。前几年柳澄胤对大梁的许多施政革新都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听谁提起过,後来才听说陆昭远被赵嵩收揽为官,或许是陆先生发挥长才吧?符先生也随陆先生去当官,不过两人都年事已高,符先生得了一场病就忽然殁了。
柳澄胤听闻这些消息後只在房里喝酒,默默悼念恩师,毕竟他已经舍弃李皓瑛的身份从头来过,自然不可能再主动接触过往那些的人事物,徒增忧烦。
就是老靖王的忌日,柳澄胤也还是如常生活,讲好听是不想有罣碍,但说穿了只是他自知无力再承担起任何感情和思慕,所以对谁都维持着一点客气的疏离。
转眼间他已经将心底有些扬起的浮荡心绪压下,走到柜房那儿接过字画展开浏览,纸上描绘的是辰铎的骏江风貌,而且是临着常安坊的景sE,g起他心中的怀念跟感慨,他心想:「怪不得刚才忆起了一些从前的人与事。」但他不敢放任杂念浮荡,怕有那麽些人事物浮上心头,就再也没办法忽略。
这横幅的画有些长,他轻缓展开画轴细细端视,绘师有一定的涵养及磨练,这幅画无论江岸上的花木及远山皴笔,乃至用墨都拿捏得极巧,笔劲变化皆能显出山水的清韵悠长,使其景sE鲜活,引人入胜。正沉迷画中风景时,画上的落款却如火星般落在眼中,他顿时懵住,忍住瞬间翻涌的情绪看清那些字。
绘师用苍劲笔力写下了金秋朽月时绘,江曙清霜,李玄麟。
一旁等着听录的票台青年看柳朝奉瞪着画迟迟不语,纳闷询问:「怎麽了?」
柳澄胤将画重新收入画盒送还出去,冷淡道:「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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