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梁被甩得远远的，绒白的皮毛上全是枯叶尘土，他抖了抖身上的毛，瘸着一条因剧痛不能挨地的腿腿凑上这位恩人。
兜帽被风吹起时露出惊为天人的脸庞，那一刻，小狐狸知道他找到了伴侣。
黑眼镜问张起灵为什么允许狐狸跟上，张起灵说有用；他大喝道狐狸跳哑巴肩头上了，张起灵面色不善地说暖和；最后他忍无可忍地笑出来，说狐狸舌头都快伸哑巴嘴里了，张起灵拉上兜帽加快脚步，留下一句别管。
白狐尾巴又大又蓬，蹲在张起灵肩膀上正好尾巴能绕他脖子一圈，张起灵看着身旁缩着肩膀打哆嗦的几人，心头一暖抿了抿嘴，顺着尾巴根向下撸了几下。
小狐狸突然被直击脊椎的陌生感觉搞得一激灵，软软地嘤了一声。
III
张起灵回到住处时，肖宇梁正卧在沙发上，用粉嫩的肉垫翻动着平板电脑里的外卖界面。
平板电脑是解雨臣送的，临时住的地方是吴邪帮忙找的，生活用品是胖子来物色的，只有沙发上的小狐狸是自己捡来的。
等他把沾染雨雪的外套晾在衣架上，小狐狸就嘤嘤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迎上去，用脑袋蹭着他的小腿。
今天白天张起灵不在家，一整天他都维持着人形。这些天他没忘了继续修炼，人形已经能够维持相当长的时间且能够随意转换，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耳朵和尾巴随着他化形也消失了，而张起灵最爱摸的地方首先是尾巴，其次就是耳朵。
肖宇梁在网上搜索到这类人，好像叫毛绒绒控，会对毛绒绒的东西产生巨大兴趣。
他趴在窗户上看雪花把地面盖严，暗自下定决心要在春天把耳朵和尾巴的事情解决，因为夏天他的毛色会变成难看的灰黑色，张起灵一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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