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鹤反问：“和你刚才的表现有关？”
阮清安点头道：“是，今天我去F大的时候，看到了张武的尸体，之后就被龙队长带到了一旁的画室里，和出事的画室隔了好几个房间，本来不该出事的，可……那里不干净。”
“不干净？”
“在龙队长把张武死前给我画的画像拿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身后，全部都是血，而且……而且张武的尸体就挂在墙壁上！”
阮清安下意识握紧了江时鹤的手，紧紧地看着他，恐惧又惊慌：“他告诉我，说他没来得及给我的画像画上脸，一直在给我道歉，还说要把他的脸给我，紧接着……”
“他，他的脸就不见了，眼珠子也掉了下来，整个五官都消失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阮清安似乎已经有些崩溃了，她本就生得娇小，如今因为恐惧而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上去更是惹人怜爱，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下意识拉着江时鹤的衣角，男人身上那略带着苦涩、冷冽的烟草味，在此刻好像充满了安全感，阮清安小心地抬眼，轻声道：“直到，直到龙队长开口，异样才消失的。”
“可是江先生，那一定不是幻觉，眼珠子滚落到我的面前时，甚至还在我的鞋子上沾了点血液，我不相信这会是假的……”
察觉到女孩的不安，江时鹤低头检查了一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这才站起身，微微俯下腰来，将阮清安半搂在怀里，宽大的掌心按住她过分单薄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似要翩翩飞起般，而他的大手却又安抚性地桎梏着。
他垂眸，低声道：“没关系，现在有我在这里，小姐，你继续说吧，可以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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