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低头看了一眼山崖下的洞窟,在那里一个年幼少女如戏言一般的痴人说梦似乎还响彻耳边,前方路途遥遥,庞大的世界仿佛能将她吞没,只有她知道那不是戏言,而是她心中的种子,就算被当成戏言也无妨,不管它将来会长成如何的参天大树,如今。
路就在脚下。
崇台九屡,起于累土。赫日之升,明夷为主。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嬴抱月举起从云梦泽中折下作为马鞭的芦苇,指向前方滔滔大泽。
“我们接下来,就要渡过这片海!”
“渡海?”归辰闻言一怔,看着眼前纤细的少女和她身上的箭伤,咬紧嘴唇。
之前湖面肆虐之景还历历在目,这女子也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无数次,他实在想不出他们这四个已经筋疲力尽水性不佳的北方人到底要如何渡过这大泽。
“这丫头也太锲而不舍了吧?”
远处山崖上被李稷抗在肩膀上的赵光喃喃道,李稷看他一眼淡淡道,“我觉得你也够锲而不舍的。”
赵光抹了一把鼻头血,咳嗽了两声,“大哥你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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