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将军快步跑到淳于夜身边,将他重新按倒,在草皮上摆成俯卧的姿势。但这时树干上已经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公子!”朗将军气急败坏地吼道,“您后背有伤,卑职离开前不是让您尽量趴卧么?”
“吵死了,”淳于夜费力抬起眼帘,“我还没死呢,像条死狗般趴在草皮上也太丢人现眼。”
“公子,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朗将军死死握紧拳头,“您背上的伤已经伤到了脏腑,这么下去是化脓的。”
“无事,”淳于夜从地上揪起一颗草药,粗暴地塞进嘴里咀嚼,“比这还重的伤我都受过,明天早上就能好。”
朗将军的神情却依旧没有放松,他跟随淳于夜多年,除了在禅院刑堂之中,他从未见过淳于夜受过这么重的伤。刑堂为了保证受刑者不死,无论伤成什么样都有药来医治,可淳于夜这次却是实打实在对战中受伤。
“嘶,”淳于夜此时已经不听朗将军劝阻再次盘腿坐了起来,他手臂搭在膝盖上,扭头看了一眼后背的伤口,“别这么哭丧着脸,我这伤也就看上去深,但李稷那小子并没有在剑上下毒,这一剑还不至于伤到我根本。”
听到剑上无毒,朗将军松了口气,但同时他心中更加警惕。
那么远的距离,剑上无毒,却将西戎十二翟王伤至如此,这到底是多么强的力量?
想起之前李稷从远处高地倏然出现在山坡前,朗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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