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禅胥浑身腾起一股戾气,“给这小子摆了一道。”
他这时才意识到,之前李稷在和他对话时,脚一直在一点点移动,这移动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他在寻找岩层最薄的地方。
身为水法者,李稷应该是一早就察觉到了此处有地下河,之所一开始带着嬴抱月从上面走,就是为了迷惑他们。
所谓的靠近水脉,不是指他们出发时那座荒山边的那条小河,而是指地下的这条河!
那条围在他们身边的河流只是明面上遮掩,这条地下河才是他们最终的手段。
“大哥,怎么办”
乌禅闾愣愣站在洞口边,他原本很嫉妒师父将这次的任务交给兄长,但现在却又庆幸起来,这李稷明明只是个天阶,却没想到这么难缠。
“看来我刚刚说错了,”乌禅胥静静注视着岩峰下的地下河,“那小子不是命不好,而是受上天庇佑。”
如果不是受上天庇佑,此人也不能误打误撞活到现在。别说尸骨和功力,西戎人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捞不到。
这种情况下,他死了,有什么用
如果西戎人是想通过此举挑衅东吴,完全没必要。且不说西戎和东吴之间隔的国家最多,西戎人就算想占领全大陆,估计打到最后才能打到东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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