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只有他自己能压下。
赵光闭起眼睛,皮帽子下的耳朵动了动。
李稷应该听不到,但他却能听到从山后传来的细微的声响。
嗡嗡嗡,嗡嗡嗡,就像是他唤鸽子用的鸽哨一般的声响。
正是那细微的声响,导致了他此时的发狂。
有些东西刻在血脉里,不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赵光掐住自己的喉咙,察觉到自己的牙关在那细微声响的催动下摩擦着,就像野兽一般蠢蠢欲动。
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一位姑娘的面容。
“二哥。”
“嗯?”
李稷紧握着拳头,看着赵光苦苦挣扎,他咬紧牙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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