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视与痛苦。
这是波顿家的诅咒。
如今关于母亲的容貌、名字,与她有关的所有事,丘奇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那个自称父亲的人留下了一箱子的笔记,据说这是母亲完全剥离前留下的,从这些笔记里,可以回顾起母亲的一生,但丘奇从未打开过那个箱子。
为什么要打开这箱子呢?是要去了解一个陌生的人吗?这或许会徒增悲伤。
即便知晓了又如何?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里,这会被再次遗忘。
按照普世价值下的情感观念,对于母亲这一存在,丘奇应该落泪感怀才对,但绝大部分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少有具备情绪的时候,也是源自于对自己的怨念。
丘奇时常会怨恨自己,那是自己的母亲,可自己对于她居然产生不了任何情绪,就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就像怨恨现在……自己居然记不起与帕尔默奋战的过去,对于他人回应自己的情绪,丘奇无法回应半分。
这样的自己,令丘奇想起了纵歌乐团的人们,那些受到加护,进而情绪麻木的人们,他们与自己何其相似,但不同的是,他们可以将错误归咎于加护,而丘奇却不知所措、原地茫然。
“这是波顿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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