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打量着赛宗,赛宗的身体布满了刀疤剑痕,既有细小如蚊子叮咬般的划痕,也有深及肌肉的剑疤,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他所经历过的战斗之残酷,大片的皮肤被烈火烧伤、皲裂,裂纹深邃而凶险,透露着鲜血烧红的赤红色,宛如一张诡谲的画卷。
“这才是你的本质,可你平常却在扮猫扮狗,”利维坦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谁能猜到你那滑稽的玩偶服下,会是这样的身体呢?”
对于利维坦的嘲笑,赛宗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平静,他抬起手,轻轻地贴在大门上。
“那一天,他罕见地平静了下来,在我们围着篝火庆祝时,他一个人坐在了角落里,仰望着远方。”
赛宗讲述起了久远的过往,当事人已经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记得这一切。
“我以为他是在深思谋略,为下一场战争制定战术,但他却和我说,他在思考些别的东西。”
即便过了如此漫长的时光,赛宗仍旧能清晰地记得那一幕,那张永远暴怒坚毅的脸庞,头一次出现了所谓的……迷茫。
“他问我,赛宗,我们已经征战多少年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战争永不会结束,总会有无尽的杀戮等待着我们。”
赛宗的声音逐渐轻了起来,他仿佛在讲一个迷离的黑暗童话。
“平常他听到战争、杀戮都会变得很兴奋,可这一次他的目光变得更加迷茫了,他说,我们有着近乎永恒的生命,却将它投入无止境的毁灭里,他又对我说,赛宗,如果有一天你不需要战斗了,你会去做些什么?”
赛宗沉默了下来,他收回了手,转头看向利维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