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洛戈一回忆起永恒血税的本质,就会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绝望与窒息感,它与伯洛戈认知内的所有超凡灾难都不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哪怕伯洛戈手握剑刃,也砍不出一点希望的死寂感。
当拥有绝对权力的人,又获得了近乎永恒的生命,那将是任何人都无法打破的桎梏,彻底僵死凝固的人间地狱。
意识到这些后,伯洛戈再次庆幸瑟雷的背叛,并感叹这个混蛋居然真有勇气背叛自己的阶级,至于背叛的理由,依旧无人知晓。
“秩序局能容忍诸秘之团的种种要求,甚至说,连他们拒绝加入战争同盟,我们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耐萨尼尔说,“但我们唯独无法接受,诸秘之团与夜族有所瓜葛,这是最后的红线了。”
伯洛戈当即明白了耐萨尼尔的警惕与愤怒,“诸秘之团很有可能再次促成永恒血税。”
帕尔默隐约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也知晓了那藏在帷幕下的真正目的。
“等一下,也就是说,使团只是个幌子,其实我们还是调查团?调查诸秘之团到底和忤逆王庭有没有联系?”
火车进站,车厢轻微地震动了起来,耐萨尼尔一脸微笑地拍着帕尔默的肩膀,“算不上调查团。”
耐萨尼尔接着说出令帕尔默脸色苍白的话语,“就你和伯洛戈两个人,最多算是调查组而已。”
伯洛戈为帕尔默的反应迟钝感到无奈,“不然,你以为他拉我们两人债务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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