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时候,我们那会儿不是要组织爱国学习么?你们没有?有的学校去的渝州大轰炸遗址,有的学校去的永志山烈士陵园!”
李容解释道,楚城幕闻言却摇了摇头,他在镇上读的初中,小镇也没这条件。
“我们学校就在中沙区,自然是去永志山了,给烈士献花圈的时候,我那会儿也是皮,站在队伍最后面,看见一只像蜂鸟一样的小东西在花上采蜜,就跟着追了过去,结果谁也没发现我丢了,追了一圈发现自己迷路了,后来还是养老院里那几个老人送我出的山!说起来,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蜂鸟,真的好像!”
眼看李容要把话题越扯越远,楚城幕忙阻止道:“后来呢?”
“后来嘛,正好那段时间程颐也在渝州,我就合计带着她一起去,反正都是约会,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结果去了以后才知道当年送我出山的其中一个老人去世了,当时心情就不太好。”说到这里,李容声音有几分低落。
“不过生死无常,一把年纪了,他们都是五保户,也没个牵挂,走了就走了吧,结果到了大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大爷坐在养老院门口,胳膊上打着绷带,看着正在窗口处给他办手续的中年男人,默默流泪,一句话都不说,眼里一点神采都没有。”
“你也知道,我是个爱管闲事的脾气,就忍不住去过问了一下,一问才知道,那个中年男子是他过继的儿子,去年年底他摔了一跤,手脚就不太利落,儿子就不想再养着他了,逼他来养老院,不然就要反告他贩卖人口!”
“因为当时过继的时候,老人为了感谢对方,就给了点儿钱,害怕对方反悔,又留了凭证,那凭证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个中年男人给找到了,老人说他这把年纪了,哪还怕他告不告他,只是哀莫过于心死,就随了他吧!”
“然后我这暴脾气!”李荣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楚城幕,继续道:
“我本来就因为走了个老人,心里就不爽,出门又听见这些事儿,哪还能忍,就开车把那孙子的车给怼山沟里了,事后为了这事儿我爸赔了不少钱,本来以为这事儿已经过了,哪知道这孙子好像还是个记者还是通信员啥的,在本地新闻口多少有点影响力,颠倒是非黑白,在本地各大论坛上说什么富二代嚣张跋扈啥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也把我给弄出名了!”
“这不,我爸气得连零用钱也给我扣了,车也不给我修!说是让我长点教训,也亏得这车皮实,不然今天都没法开到学校来,嘿嘿!”
“当时程颐在车上么?”楚城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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