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道这声破口大骂,只见老道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从近似死人的黄白色转变成了常人的肤色,只是比起常人,肤色稍嫌黑了点。

        年轻人闻言,面露苦色,一个字也不说,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老道,等到老道终于平静了点儿,这才把一旁快凉了的茶水递了过去。

        老道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好半天才平静了下来,却又见他身上的肤色再次从常人的肤色转变成了黄白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小子,这种事情谁也算不到,所谓的数术,也没那么神奇,无非是由小见大,四两拨千斤罢了,我能通过你曾爷爷身上现有的气数稍微拨动一下原本的轨迹,但却做不到无中生有,凭空猜测,不过答应了你曾爷爷的事情,我也没打算食言,你就在山上陪我几天吧,到时候应该会有一条羊肠小路,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是,小子这就去安排安排!”年轻人恭敬道。

        楚城幕强撑着精神陪仲卿卿玩了一上午,等到吃过午饭,终于有些撑不住了,也不管仲卿卿的纠缠,缩到了老蒙的床上,一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呼呼大睡。

        没了楚城幕在,严书墨和仲卿卿自然也玩不到一块,两人各方面的履历认知相差太多,压根也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严书墨看楚城幕去睡觉了,自己闲得没啥事儿,找老楚借了车,跑到镇上去上网了,至于仲卿卿,没了楚城幕陪伴也觉得无聊,和小雪花玩了一会儿跳棋,等到老蒙来催促几个小孩儿做作业,她也独身来到了昨天放风筝的后山。

        找到昨天和楚城幕一起躺下的草坪,仲卿卿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在,就顺势躺了下来,周边除了一片片长势喜人的冬小麦和枯黄的野草,就只有冬日里的微醺的暖阳和散乱的微风在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

        仲卿卿叼了一根野草含在嘴里,深邃的大眼带着一丝丝不太明显的幽兰,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的云彩变幻着形状,神色有些茫然,其实她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突然就跑到楚城幕老家来了,就像一种冲动,而不仅仅是寂寞,冲动就去做,做完以后才考虑要不要后悔,这就是她仲卿卿。

        自从家里那场变故以后,这些年下来,她始终孤身一人,她拥有的很少,哪怕身边有一些从小就在身边一起长大的孤儿,哪怕她自己现在也是孤儿,但却没法成为朋友,也成不了家人,从小就打的底子,让那些孤儿更多的是把自己当做她的手下,尊重她,敬畏她,却不会庇护她,理解她。

        和罗溪鱼的友情更像是一种依附,虽然小鱼儿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其实就是依附在罗家这棵参天大树上的一根小小藤蔓,整个罗家,像她这样的藤蔓还有很多很多,多她一根不多,少她一根不少,如非她早早的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不然到了如今,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留在罗溪鱼身边。

        和祈青华的友谊她很在意,也没那么在意,那是个很理性的女人,和自己的交往始终保持在一个似近实远的距离,她知道自己很多事情,因为早年间自己压力太大的时候,找不到人倾述,所以就告诉了她,曾经仲卿卿有想过,通过她的嘴巴把自己一些想说的话告诉小鱼儿,可到现在这些事情也没传出去半分,这也是她聪明的地方,可就是这种聪明,让人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会为了别人,奋不顾身。

        楚城幕,这是一个浑身都是迷的家伙,越接近越让自己好奇,确实,就像这家伙所说,自己第一次认识他所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在撒谎,包括把戒指换了只手,都是自己故意的,真正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事实上,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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