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十八梯还在。

        这一年,老巷子里还能传来地道的渝州小面独有的香气。

        这一年,渝州还处在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儿的时代。

        这一年,刚直辖不久的渝州还在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的积蓄力量准备奋起直追。

        这一年,渝州小伙依然喜欢说“老子最看不起云城的哈麻皮,说话软叽叽勒。”云城小伙却爱说“渝州哈批全是耙耳朵。”

        谁能想到几年以后,十八梯拆了,老巷子被整顿了,渝州终于迎来了要办多少事儿就有多少钱的时代,谁又能想到当初互骂哈麻皮的那群人,在惊世的灾难前,没忘了他们其实是一家人。

        这一刻,时空交错的错乱感,让楚城幕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着一棵几人才能合抱的黄角树,楚城幕突然觉得头疼欲裂。

        仿佛从灵魂深处的某个角落传来一首童谣,“黄角树哟,山茶花,美丽的山城是我们的家。。。。。。”

        童谣声歇去,突然又从耳边传来熟悉焦急的狗叫声,“努努,妞妞,闭嘴,老子要睡觉。”

        从一旁经过的棒棒,奇怪的打量着这个背靠大树的高大男孩子,只见他紧闭着双眼,时而微笑,时而狰狞,时而又泪流满面。

        “小幕,小幕,小幕,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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