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挂掉,罗溪鱼答应和罗培东反应一下,楚城幕总算是松了口气,如果提早发现问题,直接出动驻军,那俩老头就不用冲上去了,一把年纪了,比不得壮小伙。

        “你不是只有个哥么?啥时候又多了个姐了?我咋不知道?”看楚城幕打完电话,严书墨好奇道。

        “远房的姐,以后有机会介绍你认识!”楚城幕随口敷衍道,几步走到阳台上往楼下的小学方向看去。

        屋外,不知何时已经起了狂风,刮的阳台的木门框框作响,小学教学楼前的几棵梧桐树被狂风吹得张牙舞爪,到处是飞舞的树叶和纸屑,校园里不时的传来重物摔地上破碎的声音,那应该是楼层上的花盆被大风挂到了地上,年轻的老师们已经收拾完桌椅板凳,现在正在把食堂和小卖部的东西往教学楼更高的楼层上搬,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就在楚城幕以为没什么好担心时,一夜过后,整个津城境内处处告急。

        第二天上午,津城原本已经停下的大雨突然再次爆发,数个小时以比九八年更狂暴的姿态横扫整个津城。

        下午三点十分,坨武镇调门渠决堤,三十分,隔壁永城长乡河暴涨,五十分越过堤坝,水势向津城境内蔓延,同一时间,沙田埂,利丰镇河段涨过警戒水位,五点四十分,龙硌滩水利电站告急!

        小镇的河口终于还是没挺住,坍塌了,奔腾的河水直接从河口倒灌了进来,老楚和老严已经第一时间带上初中的男老师参与到了镇上以及周边的抢险救灾,楚城幕和严书墨自然也没闲着!

        此时正值傍晚六点,天色却已经黑得几乎看不到人影,狂风暴雨依然在肆虐不停,各处的供电系统因为受损,都已经停止了供电,小学的水位已经快涨到了大腿根了。

        楚城幕正扛着一个大包裹,足有百十来斤,饶是他此刻的身体素质已经很不错了,也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严书墨在他身后不远处,背后背着一个腿脚不太利索的残疾人,这人是从壮州那边迁到镇上来的,身边没个亲戚,也没经历过水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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