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脸上黏糊糊的,纪煵把1直握在手里的2锅头酒瓶放到1边,伸手搓了搓脸,嘶,好疼,自己什么时候把嘴唇给弄破了?

        站起身,借着昏黄的白炽灯打量了1下4周,纪煵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墙角破碎的玻璃瓶子。睡前放的那些狠话,随着心情的平复以及酒醒,此刻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说到底,他只是1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罢了,杀人这种事情,想想就行了。

        感受到怀里沉甸甸的,纪煵拉开身上的外套,低头看了1眼,发现自己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正斜插着1把黑星。把外套合上,4处看了看,看到破旧小屋正中间的凳子上,放着包裹手枪用的那些布料。

        纪煵几步走到房屋正中间,正准备掏出怀里的手枪用布料包上,再重新塞回床底下,却听见门口传来1声开门的咔哒声。

        扭头看去,却见那个喜欢穿旗袍,把自己裹得像茧蛹子1般,浓妆艳抹,嘴唇很是厚实的中年妇女,拿着1排钥匙,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纪煵见状,忙把已经抽出了内包的黑星又塞了回去。

        “英姐,你怎么来了?”纪煵此时已经全然没了白日里的嚣张,点头哈腰的陪着笑,冲走进门的中年妇女低声下气的招呼道。

        被唤作英姐的中年妇女,完全无视了陪笑的纪煵,捂着鼻子走进了这件昏暗的小房子,左右打量了1下,等看到那根从中折断的折叠床,脸色顿时就是1沉,阴阳怪气道:

        “别,别叫我英姐,你还是管我叫老板娘吧!老娘再长几岁都可以当你妈了,可当不起你这声英姐!你可真够出息的啊,1脚差点把老娘的腰都踹折了,害得老娘找门口那个老陈按摩了好几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得,现在还把我床给弄断了,瞧瞧你这逼样儿,咋的,不嚣张了?”

        看了1眼沉默不语的纪煵,中年妇女几步走到他面前,推搡了他1把,然后1屁股坐到了屋里唯1的1根独凳上,讥诮的看了他1眼,嘲笑道:“老娘问你话呢?咋的,哑巴啦?你不是说你今天就能到账5十万么?你的钱呢?”

        看到纪煵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中年妇女瞥了他1眼,伸手在他裤兜里摸了1把,很是熟练的掏出了1盒香烟和1只打火机。

        正准备低头点上,中年妇女就感觉自己旗袍与板凳接触的位置似乎粘粘的,撅起屁股伸手摸了1把,却摸到自己旗袍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伸手把那个黏糊糊的东西扯了下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顿时1股浓烈的柴油和机油味儿钻入了她的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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