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煵刚擦干眼泪,就听见1个带着浓浓渝州口音的普通话从路边传来,扭头看去,只见1辆明黄色的出租车正停在路边,1个戴眼镜的地中海大叔正放下车窗看着自己。

        “这里不是市区?”纪煵见有人和自己说话,心里那股子孤苦无依的感觉突然就消退了不少,忙几步走到出租车面前,又4处张望了1下,低头问道。

        听到纪煵1口子带大碴子味儿的普通话,地中海司机的眼镜下微微闪过1丝光彩,趁着纪煵没注意到自己,悄无声息的把手伸到计价器下面拨弄了1下,然后很是热情的回答道:

        “老师,听你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上车嘛!这里是北旷区,前几年这边还是野坡坡,哪该算啥子市区哦。渝州热闹的地方都在东沙和中沙两个区,这边要不是半夜了,哪个哈儿才来这边跑出租车哦!”

        纪煵闻言,犹豫了1下,把外套穿上,然后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坐到了后排。

        “老师,你没得行李得迈?”地中海司机扭头看了坐上车的纪煵1眼,也不等纪煵坐稳开口说去哪,就1脚油门踩了下去,然后计价器上的数字就开始在不知不觉中跳动了起来。

        纪煵闻言,心中猛的1跳,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瞎扯道:“我行李被人偷了。”

        “我说你啷个哭得恁个伤心哦!这年头,火车站边边到处都是扒2锅,就是小偷,要是1眼没看到,东西都遭偷了。对了,老师,我问你1声也,你钱包没遭偷撒?”地中海司机侧头看了纪煵1眼,稍稍放慢的车速,问道。

        纪煵闻言,伸手摸了摸衣服内侧兜,然后点了点头,道:“钱包还在,没事儿!”

        “没遭偷就好,年轻人嘛,只要人还在,啥子都还有机会找回来,想开点就是了。你看我,都1把年纪了,还不是凌晨1两点了还在跑车,要是回切早了,婆娘还逮到我日决,你恁个早回来,娃儿下学期的补课费你找齐了迈?”

        开出租车的司机很是健谈,到现在纪煵也没说出自己要去哪,可车子已经从火车站附近开了出来。见自己说话没人搭腔,地中海司机有些诧异的透过车内后视镜往后看了1眼,却见那个长着桃花眼的年轻男人不知何时,又再1次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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