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立马就明白了过来,闫富贵的意思。

        皱了皱眉道:“老闫,你这是干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还用的着这个?”

        易忠海可以这么说,但是闫富贵却不能这么理所应当的想。

        把水桶放到一边,闫富贵推了推自己那并不靠下滑的眼镜。

        又笑道:“老易,我告诉你。我这鱼啊,可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他一大妈的。这鱼我是给守良的。你先听我说完,我可是知道。

        守良现在周二、周五晚上去上夜大的课。听说还是在第二机床厂的厂房里。我就不说别的,厂房里的灯亮不亮你是知道的。

        这守良在那上课,晚上黑灯瞎火的,容易把眼睛给看近视咯,就像是我这样,以后只能带着眼镜。我可告诉你,多好的小伙子啊,可不能带上这眼镜。

        不然一戴上,就摘不下来了。正好我今天钓了点小鱼。这老话不是都说了嘛,这鱼啊,可是养眼睛的。”

        易忠海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哪一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他没好意思跟老闫说,这晚上厂房里的灯特别的多,特别的亮!

        倒是确实听说了一句:“鱼脑子补脑子。鱼眼睛补眼睛。”可能老闫想说的是这么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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