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最初的构想中,这是一个犯罪率突破天际、经济衰退严重,充满了社会矛盾的城市,但他们全部的想象还停留在布景的层面,比如说设计一些破败老旧的房屋,又或者在街头设计一出帮派火拼。

        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真正沿着这一设定继续思考下去。

        倘若这个城市的罪恶已经腐朽到了规则本身,那么从某种角度来说,向这些规则发起挑战的柴可,岂不是也具有了正当性?

        在过去,他们并不会考虑赋予反派正当性,在电影里,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他们一出场就会带有明显的标签,并不需要观众进行区分。

        是否听取宋岚的意见暂且放到一边,导演现在对于这个角色本身产生了兴趣,他忍不住问道,“假设,我是说假设柴可最终达成了目的,炸毁了天秤座,这对于城市的现状又能带来怎样的改变呢?”

        “他会成为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但除了名声之外,不会带来任何改变。”

        “不会带来任何改变?”

        导演惊愕地重复了一句,他眼中的疑惑更深,“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就是恐怖分子和革命家之间的区别,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一个反派角色。”

        想要炸毁天秤座的柴可,就相当于由这个城市孕育出的罪恶本身,他代表了着愤怒、不甘以及无尽的破坏欲。

        “他不会,也不想改变现有的规则,这是情绪层面的宣泄。”

        假设柴可真的炸毁了天秤座,憎恨着大公司的人们会将他视为传奇,举城同庆狂欢三天,然后该干嘛干嘛,毕竟生活还要继续,时间并不会停留在核武器爆炸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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