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自然是红莲呀。”立即有人高声答,连犹豫也没有。
“若红莲肯对我笑一笑,我连自家婆娘都能休了。”更有甚者,这种没良心的话都说得出。
“有了稻米饭,谁还吃粟米饭哪。”其实,北方多吃面食,但这两样粮食产量价钱都差距很大,普通百姓也是清楚的。
“傻了才不会选。”有人做了总结。
公堂从来都是严肃庄严的,今天让春荼蘼一闹,登时气氛热烈了起来,一时之间,七嘴八舌有之,暧昧哄笑有之,指指点点者有之。张宏图有点无措,只得大力拍着惊堂木,大喊肃静。
再看红莲,虽然阅人无数,到底是女人,此时难免得色。而张五娘,脸色灰白,被这样集体的言语羞辱,气得她几乎撅过去。原来,在这些男人眼里,她还不如一个妓女!
“红莲,你可认识我父亲。”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春荼蘼话题转变。
“奴自然认得。”红莲柔柔地说,目光落在春大山身上。
春大山入了狱,自然穿着囚服,但一来没在牢里待很久,二来春荼蘼使了银子,因此他除了神情间略有憔悴郁闷之外,外形没有受到损害,脸上身上也干干净净的。
他五官立体,有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下巴不似壮汉们应有的方正,而是略有些尖削,容色很是不俗。再加上一幅宽肩长腿的好身板,若是穿了军装软甲,配着巴掌宽的革带、军靴、銙奴(裤口扎紧的军装裤子),头上勒着抹额时,虽说按照古代的礼法,所谓子不言父,但春荼蘼还是想说:自家老爹不愧是美色超群的制服男!再加上这年代的男人并不是以宋明时的面白无须为美,而是偏向雄伟矫健的类型,所以虽说春大山年纪稍大,已经三十了,却还是非常吸引女人的。
此时,红莲的一双眼睛就水汪汪的,“春军爷日常去兵训时,会路过听雨楼。有一次奴家为个外乡来客所扰,外人都道奴家是下贱女子,不肯援助,还是春爷仗义出手,解奴家的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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