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我是关心您。”她解释了一句,却又觉得不如不解释。在公堂上,或者是与公堂环境相似的环境中,她是绝对的伶牙俐齿,可面对在意的人,她的嘴有时候很笨的。
想了想,干脆跑过去,拉着春大山的胳膊就往自个儿屋里走。过儿很有眼色的没跟着,而是跑到厨房去烹茶。酒醉的人,会很口渴的,老爷刚才又发了脾气,喉咙一定干得很了。
“爹,您别不好意思,我是您亲闺女,还有什么说不得的。”春荼蘼哄着春大山,知道这件事其实对父亲的伤害最大。父亲也知道徐氏不是能和他好好生活的,但总想忍耐着过,将就过去这一生便罢。
“您想怎么办?”她小心地问。
春大山的眉头皱得死紧,帅脸上弥漫着烦恼和忧愁,让春荼蘼看着心疼。过了半晌,春大山才慢慢地摇了摇头。
春荼蘼以为春大山的意思是说:不休了徐氏。可春大山却开口道,“没有时间,爹没有时间处理家务事了。”他无比烦恼的叹气,“明天我还要去军府,与韩、康两位大人商定出发的时辰。之后,要与随行的另外三名同僚彼此熟悉一下。下晌,还要把兵训的准备事宜跟你魏叔叔交待一番。总不能让康大人因为咱家的家事耽误了行程,那咱成什么了?人家也不会等的。”
“您不是说要送太太回娘家?”春荼蘼提醒。
休妻,也不是给张纸就完了,大唐的户律法也算是完整,不能随意违背。比方嫁妆财产要弄清楚,男方也得请人见证,还得等人把女方接走等等,也很复杂的。
之前,徐氏没犯七出之条,休妻之说不可能,可现在她想给相公下药,休她的理由相当充足,只是正如春大山所说……不管怎么处理,时间上来不及。就算是她,明天只是收拾行李就得用整整一天。更别说这次走得急,父亲也有好多军务要处理收尾,或者移交别人。
但徐氏独自留在春家,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所以,徐氏的麻烦,就应该丢给她娘家妈来解决,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么。而这次,也只有先把徐氏送回家,冷上两三个月,等他们父女回来后,看春大山的心意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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