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新问题来了:若是真正的供奉行为,为什么要掩人耳目?
简单的一点线索,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只要她再加把劲儿,答案就能显现。若不是怕那个道观会泄露夜叉的事,她不会打听外祖父的隐私。他的外室也好,他养的死士也好,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理由也好,她都不那么有兴趣。
是的,她是个疑心重的人。但,她的好奇心向来不重。
而过儿才做好饭,端旧桌,春荼蘼还没动筷,小凤就回来了,同样带来了不一样的消息。
“杜家的三小姐,今天去了叶记。”小凤向来言简意赅,回答问题的时候特别清楚,“她像之前小姐那样,装着给她哥哥买弓箭做为生辰礼,在叶记逗留了好久。”
春荼蘼冷笑,“终于找上门去了吗?”
幸好啊,已经叫夜叉躲了。而且,她去叶记时打的掩护,杜三也用,证明这个借口实在烂透了,下回要换一种。
“她问了那个人的事。”小凤接着回道,“那死胖子告诉杜三小姐,那个人因为上回当街被侮辱,已经不做铁匠了,而是回了西域。又说那人是粟特人,身上是有点银子傍身的,所以他也没有立场强留。”
“杜三就这么放弃了?不可能吧?”春荼蘼冷哼。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凤摇摇头,“但死胖子说,让小姐放心,那个人去的地方绝对安全。而且,因为之前要在长安久居,需要合理的来历,所以他早就布下好多暗线,也有好多假身份,杜三小姐如果有本事,别说粟特,就算是去布哈啦或者撒马尔罕调查,也没问题。沿途,会有好多人做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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