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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坡平缓,遍植翠竹,根本没有藏身之地。但在夜叉出现前,春荼蘼就是没有看到他。而当看到他,他就已经从满目青翠中浮现,影影绰绰,就好像站在那里,等了她很久。如果她不来,他就会一直等下去。

        从来以为,只有瘦高个子的斯文儒雅男穿白色才好看,但此时高大的他一身白袍,长发散着,虽无飘逸之感,却竟在这宁静山色中形成一种野性的美,诱得人脸红心跳。

        白色,真衬他。

        春荼蘼胸中如擂,要努力呼吸才能平复。

        以前也没有觉得什么,但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每次见他都有些胆怯害羞。而长久的分别,自处时还好,若见了面,就觉得无法克制也无法排解,心跳得似乎要冲破喉咙。

        夜叉同样也看着春荼蘼,眼睛根本连片刻也无法错开。

        她显然为他细心打扮过,穿着小鸭黄的斜襟短襦,因怕走山路不方便,没有穿裙子,而是着碧色胡式撒脚裤,与短襦上飘带的颜色对应。单螺髻上没戴任何复杂华丽的首饰,而是插着五六朵大小不一的金质桃花钿。耳朵和脖子上都清清爽爽的没有任何饰物,愈发显得腰上挂的红色金绣小香包格外俏丽。她的绣鞋上似乎有珠玉碰撞,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微却悦耳的相击声。她未施脂粉,这年纪天然白皙娇嫩的皮肤自是动人,只点了桃花制的口脂,本来的红润略加了修饰,美丽到令他想立即吻上去。

        这样的她,在苍色荫凉的天地中,是惟一的暖色,亮眼、柔软、还有顽强的生命力在静静蔓延。有她,生的喜悦,他终于懂了。

        他不敢靠近,只呆站在那儿,看着她一步步走来,渐渐摒住呼吸。

        “夜叉,我想你了。”停步在夜叉一丈之外,春荼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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