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站起,冲到牢门边。
天牢不同于普通牢房,天牢内关重犯的地方更加森严,足有一米多厚的石墙,儿臂粗的铁栏和铁链,锁头足有男人的拳头大小,而且一锁就是三道。
夜叉的眼睛瞬也不瞬的望向那黑暗甬道另一侧。
他可以夜间视物,因而当那苗条的身影一出现,他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连眨眼也舍不得。
她穿着男装,凉爽的白色丝质长袍,斜襟宽袖,终于长长的头发全束在顶上,看起来就像在这黑沉之地吹拂进一缕清新的微风,令阴暗角落中的灰尘都开出花来。而甬道两侧的火把闪烁的光芒,映得她脸上仿佛浮着淡淡的金色,清丽不可方物。
当她走近,四目终于相对。她就僵住了,就站在那儿,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片刻难分。
“把牢门打开。”被夜叉无视的韩无畏对牢头说。
“世子,这怕是……不行。”牢头的为难中带着惊恐,“这个突厥人武功太高,您之前又吩咐不能伤他,若他暴起……”
“他不会伤人,也不会逃的。”春荼蘼断然道,眼神仍然与夜叉在空中缠绵。
韩无畏侧过身去,心中绞痛到无法面对这一幕。如果阿苏瑞没有因他而入狱,他还有自己的立场。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在人生路上被迫前行,又不断回头,却离荼蘼越来越远。若阿苏瑞出事,他不敢想象荼蘼对他会有什么看法。就算荼蘼原谅,害她失去心爱的人,他能释然吗?
“开牢门,凡事有我。”他对牢头再说。
牢头没办法,战战兢兢上前,打开三道锁后,立即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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