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往外走,这时候就显出院子太大的麻烦来。初春的天气里,早上温度还底,春荼蘼竟然走得微微出了汗。好容易到了二门,就见二舅舅白世林,跟着外祖父白敬远从另一条箭道快步走过来。
“荼蘼先回去。”白世林抢先道。
大唐风气开放,何况春荼蘼还上过公堂,有大唐第一女状师之称。所以,此举并不是怕她抛头露面,毕竟贵女们日日马踏长安的事都有。白世林阻拦她,是怕外头正乱,若有点什么骚动,伤到侄女就不好了。
白世林迂腐刻板,为人处事没有其他好处,只一点,对朝廷极忠,对父亲极孝。他知道父亲爱这个庶孙女到骨子里,自然也会用尽力量来保护。
“祖父……”春荼蘼铁齿铜牙齿,对谁都说得服,偏偏对名义上的二伯,实际上的二舅舅没办法,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行,于是只得求助似的看向白敬远。
白敬远走得虽急,但神情却平静,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想了想,对春荼蘼说,“你二伯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但,此举若是针对白家,你早些掌握情况也好。只是不能出大门,就在门里待着,可做得到?”
春荼蘼忙不迭的点头。
于是祖孙三代就一起往外赶,后面白卫带着身手好的府卫,足足跟了一长串。
春荼蘼边走边问,“祖父打算怎么办?”
“自然先把事态压住,把看热闹的人驱散了,再把那个闹丧的人带进府,好好盘问。”白世林大约非常火大,所以又抢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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