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还不至于没溜儿到要拿锦衣当外孙女婿看,于是这突然的好感就显得很怪异。
春荼蘼眼神询问小凤。
这丫头是标准的扑克脸,平时不苟言笑,对人情世故反应迟钝,可偏偏有时候又聪明得不得了。此时春荼蘼略一示意,她就明白了。但她却摇摇头,表示也很纳闷。
春荼蘼想着夜叉,又想知道父母在边境的情况,因而虽然庄子上的人使出浑身解数,做了顿很香甜、很农家、很美味的晚餐,席上的气氛也好,她却没怎么吃得下。好不容易熬到撤了饭菜,各人散去,她立即抓住锦衣,一连串地问,“你家主人现在如何?他到底在哪儿?他有没有话带给我?他什么时候能见我?”
锦衣坏坏的一笑,才要张口说话,春荼蘼就板着脸打断他道,“别跟我卖关子,我怎么问你,你就怎么老实回答。不然,我保证扣着小凤不放。她是主动写了卖身契给我的,可别试图得罪我。女人,是很小气的。”
锦衣张着口,就那么怔了几秒,然后又乖乖合上。
“春六小姐,你怎么知道我要刁难你?”他无奈苦笑。
“我是状师,你动什么心思,随便就能猜到。我是心地善良才帮助别人,但让我当恶讼棍那样的人,眨眼就能做到。”春荼蘼目露威胁,“而且讹诈、陷害、逼迫这些手段,我用来得心应手,只是不愿意罢了。你若不信,尽可以试试。”
“我不试,我不试。”锦衣连忙摆手,彻底示弱。
因为春荼蘼着急,他刚才是想逗逗她来着。毕竟,不到一个月的牢狱之灾,换得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现身了,不用再装谨小慎微的商户平民,心里畅快啊,就想欺侮人。他本打算就不说殿下的事,急死春六。哪想到,一上来就让这臭丫头治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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