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瑛整日与这些自荐枕席狐媚谗主的面首厮混,胆子和野心也被滋养得越来越大,终于将手伸向了朝堂。

        戚月容就是晏瑛第一个下手的倒霉鬼。

        寒窗苦读十余载,他才堪堪做了个勉强能入殿的小官,怀着满腔抱负和雄心壮志,他却被送上了晏瑛的枕榻,从此囿于一方庭院,等待晏瑛何时心血来cHa0传召。

        “这戚郎君和当年那位真的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还一样是被殿下强带回来,一样被关过水牢……”说得眉飞sE舞的那个人在看到戚月容时,便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样,支支吾吾得说不出话。

        戚月容心情却十分愉快,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还记得刚入公主府时,谁敢提起当年的那桩旧事,便和旧事中的人一般下场。而现在,偌大的一个公主府早被渗透成了筛子,晏瑛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犯她的忌讳。

        大概也有他的功劳?

        水牢的滋味,当真只有亲自被关进去T验一番方才知晓厉害。戚月容被从水牢放出来后便生了场大病,再之后便对晏瑛百依百顺,一举一动都模仿着传说中的那个伶人。

        晏瑛百般折辱,他只需作出一副哀莫大于心Si的模样,前者就会奔溃。戚月容的住处被迁到了晏瑛的偏殿,府中其他郎君的房间都仿佛空设。晏瑛沉湎于追思旧人,府中诸事,一点点交由戚月容处理。

        一阵风吹来,戚月容写信的手一顿,墨水滴在‘瑛’下方的一字上。

        晏瑛平日里看起来分明和京中的贵nV没什么两样,明眸皓齿,娇憨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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