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勉强一笑;“自然如此。”
显然,纵然想开了,可是心里的郁卒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全消去的。
不过陶君兰也不再去劝,横竖随着时间过去,绿柳总能缓过来的。
等到夜里睡觉的时候,陶君兰却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一次的事情,会不会对她去针工局的事情有所影响?
按理说是应该不会,可是万一呢?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好几天也没了消息,说不准就是受到了影响?她的手艺虽然不错,可是却也不见得就少了她不可。
可若真的因为这个黄了事儿,她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她在这件事情上是没有任何力量的。不管怎么着,她只能受着。
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受,但是陶君兰却已经是习惯了。当初,父亲出事儿的时候,她们也是这样无能为力,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那种感觉,比现在更难受一千倍一万倍。毕竟,现在这个,就算真失去了机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总还活着。可是当初的结果却是父亲……
许是因为想起了从前的事情,陶君兰竟是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眼睛都黑了。
吃过早饭刚开始干活,冷不丁的就见了一声冷笑:“瞧瞧,果然是忠心耿耿的,这就开始忧心上了。做给谁看呢?不过,忧心也没用,人家出了宫,哪里还能管得着宫里的事情呢?”
陶君兰一顿,头也不抬,也不去理会。只是心头却是叹了一口气:浣衣局的风向,是真要变了。他都如此,那么绿柳,只怕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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