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就有一个香囊,是她娘死之前做给她的,因为经常婆娑,上头绣的花儿都有些毛了,可是她还是好好收着,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那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二皇子,应该是个十分恋旧的人。
这就是陶君兰得出的结论。
然后,她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衣裳的针线痕迹,和她的风格很像。尤其是绣活上头。不仅针脚很相似,就是用色也很像。
怪不得二皇子会指明让她来做。陶君兰有些恍然大悟。于是又松了一口气:至少不觉得这是天上无缘无故掉下来的馅饼了。心里也安定了不少。理直气壮了不少。
当然,做活的时候也更加小心了。每一件衣裳,她都仔细看了原本的针脚和绣的花样,再想着补衣裳的法子。力求将每一件衣裳,补得都看不出原本破损的痕迹。
这一批活,即便是陶君兰紧赶慢赶,也足足做了一个月。等到收了最后一针,她便是将衣裳细细的洗过一遍,晾干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这才送去孙姑姑那儿。
孙姑姑随手翻了几下,笑着赞了一句:“你这个活计的确鲜亮。不去针工房,倒是可惜了。”
陶君兰谦虚了几句,没当真更不敢往心里去。
可孙姑姑接下来一句话,却是让她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孙姑姑说:“你歇了一个月,原本的活计空着也不是法子,我让别人顶了。此时再让人走也不妥当,你就委屈委屈,先做别的吧。等以后缺人手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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