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太子在地下若是看着端亲王府越来越好,只怕是怎么也不会欣慰的。皇后这话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陶君兰看向皇后,不等李邺开口便是提醒道:“慧德太子新丧,国孝三个月,这个莫不是皇后您忘了?作为兄弟,王爷也是一年之内不该办喜事的。再则,太后您口口声声说我没规矩,我却是着实不知我到底哪里没规矩了。要不,咱们请太后和皇上评评理罢?”
事实上,这事儿一看就是皇后故意在找茬,不管谁来评理,也都是一个结果。毕竟,她纵然有几分过分,可事情毕竟陈家大奶奶挑事儿,而且陈夫人就在当场,什么话也没说。
只这一点,她就站住了脚跟。
至于不听长辈的话——若是听话就要自取其辱的话,她想还是不听得好。
“只是三个月罢了。先慢慢选着,三个月之后再定下来,一年之后再成亲也不错。”皇后笑了笑,倒是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反而一脸和煦。
显然,这才是皇后真正的目的。
而且,皇后又道:“我最近身子不舒服,你们几个王府里,便是轮流叫人来侍疾罢。尤其是陶侧妃,我也趁机教导教导你规矩。姑侄一场,我自然是盼着你好的。”
陶君兰觉得皇后这是要故意找借口折磨自己,又或者是为了将她调开。正要开口推脱,便是听见李邺道:“陶氏要管家,却是不方便离开。这样把,都是侧妃就由着姜氏顶上。再则,我觉得陶氏规矩极好,却是不必再多学了。这既是要管家,也该有点魄力。太温柔了,反倒是纵容了下人。”
李邺这番话说得强势又自然,见皇后似不满意,他甚至徐徐言道:“大哥好歹留下了阿武这条血脉,皇后您可要好好照顾阿武才是。再则,阿武年岁和小九倒是差不多,将来想必也能一处玩耍。倒是再好不过了。”
当着皇后的面儿,李邺就这么大刺刺的提起了九皇子和阿武。还故意说他们二人年岁相仿。
皇后自然也就心虚了起来——然后她想起,陶君兰是知道阿武的身份的,那是不是李邺也知道呢?纵然皇后心里清楚这事儿已经死无对证,太子也下葬了,就算真被披露出来大不了也就是个鱼死网破而已,可是她还是止不住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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