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先来的不是立太子的消息,而是王家一个庶支被抄家,且镇国侯亲自背了荆条跪在宫门口,请求圣裁。
就是皇后,也是除了大衣和钗环,身着白衣跪在皇帝殿外自我检讨。
王家这般举动,无非是因为“凌风镖局”的事儿罢了。
听完了始末,陶君兰侧头看向李邺,总算是体会到了李邺为什么那样说了。李邺说,皇后绝不会这么简单的只是转移了王家的关系,然后落入陶君兰的那点小心思里。
果不其然。这一招可不就是显示出了皇后的心机?不将王家完全摘出来,推出去一个傀儡顶罪。而同时王家嫡脉再以看管不严,纵容庶支胆大妄为为理由来负荆请罪。就是皇后也亲自出马。
这么一来,反倒是真不好追究皇后和王家的罪过了。就算真处置王家,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至于要说伤了根本,那可不见得。
而皇后,同样也不过是丢脸一些罢了。但是陶君兰觉得,或许皇后这般非但不会丢脸,反而只引起了更多人的同情:毕竟皇后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嫡子慧德太子,如今又这般,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李邺微微一笑,神色淡然:“我猜,说不定还是王家自己举报的呢。父皇虽然查出凌风镖局有问题,可是显然还没查到王家头上呢。”
陶君兰仔细想了想,倒是觉得很有可能。随后禁不住感叹,皇后这一招可算是真用得好。
愿赌服输,陶君兰当下便是问李邺:“你说罢,想让我做什么?”
李邺目光闪了闪,随后附耳和陶君兰嘀咕了几句。陶君兰顿时就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拍了李邺一下,也不敢看他的脸,只嗔怪:“你这个色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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