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姑忍不住心头的纳闷,便是抬头看了陶君兰一眼。这一眼,登时就是记起来了。陶君兰当年跟了李邺,这个她印象还是十分深刻的。不过,她却是没想到金尊玉贵的太子妃,竟然是当年在她手底下洗衣裳的小宫女,还是被欺压过的小宫女。
孙姑姑的脸色立刻就有点儿发白了,抖抖索索的跪下去,颤巍巍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却是又怕陶君兰万一不喜人提起当年的事情,便是也不敢说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只是一味磕头求饶。
陶君兰收了笑容,冷淡的看着孙姑姑唱念做打。末了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淡淡道;“孙姑姑还是起来吧,若要装哭呢,好歹也掉几滴眼泪才是。若真要磕头呢,磕得响了才算。你这般装模作样的,反倒是让人觉得可笑。”
孙姑姑的确是装的——不然磕了半天的头,怎的额头也不见红一块?哭了半天,也始终是干巴巴的嚎叫。雷声大雨点小,怪没意思的。
而被陶君兰点破之后,孙姑姑整个人都是僵硬了,继续也不是,不继续更不是。
陶君兰见孙姑姑不主动起来,也不勉强,直接便是问道:“听说昨儿送了几个人过来,我想看看。”
孙姑姑一听这话,登时冷汗就下来了:“这,这——”
陶君兰一看见孙姑姑这般反应,登时就知道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猫腻了,当下心头一凛,冷声质问:“看来昨儿我让人传话,你是没放在心上了。不过,孙姑姑当那是玩笑话,我却是没有。”
孙姑姑额上冷汗更甚,忙解释道:“可人送来时就已经是昏迷不醒了,太子妃明鉴,奴婢万万不敢将太子妃的话当耳旁风。”
陶君兰皱起眉头,盯着孙姑姑看了半晌,觉得这话不像是在撒谎,便是轻哼一声;“带我去看看。”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了:“既然是送来时候就这样,为何你不早点上报?昨儿我派人过来传话,你也该如实告诉才对。拖到现在——”
拉长的尾音,只让孙姑姑觉得像是一把钝刀子,刺刺拉拉的割着自己的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