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陶君兰侧头问李邺:“你说,中秋那次,到底是谁动的手脚?”那事儿至今也没个结果,她还是很好奇的。
李邺一怔,随后才道:“不只是一个人的能力。我猜,那件事情里皇后和王夫人说不定都参与了。不仅如此,顾惜在里头肯定也搅合了。”
陶君兰沉吟了一阵子,发现如此应该是如此——那件事情里头,顾惜是受益最大的。要说她没搀和,那却是自欺欺人了。而以顾惜一人的能力,却也是明显的做不到那效果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一来皇后和顾惜的联手就似乎理所当然得多了。
“只可惜了那些宫人。”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当时死了多少宫人?就为了这个,先皇还背了个骂名,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先皇就彻底的被戴上了一个残暴不仁的帽子。
不过,感叹完了这一句之后,陶君兰也就没再继续纠缠这个事情。这件事情毕竟过去了,当时她被算计,按说是该睚眦必报的。可是如今她为砧板,别人为鱼肉。她又何必还要去纠结那些事情?若真想报仇,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说来也是其妙,当你和别人平起平坐的时候,受到了屈辱被人算计了只觉得应该报复,而且还是立刻报复。可是当你走到了山顶,而对方却还停留在原地没有变化的时候,你却是已经不屑再去和对方争什么了。
飞在天空的雄鹰,又何必去和麻雀计较?
陶君兰觉得自己现在就颇有点儿这个意思。
登基大典自然是庄重无比的事情,所以不管是沐浴也好,梳妆也好,众人也都是一脸庄重。倒是让陶君兰觉得有点儿紧张起来。
凤袍做好之后是试过的。不过今日再穿的时候,陶君兰却是也被镜子里的女子镇住了。九凤冠,金凤袍,东珠鞋。这一身行头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才有资格穿了。
镜子里的女子一派雍容华贵,不怒自威让叫不敢多看,除了肚子太圆以至于没了腰身之外,倒是也没有别的可以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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