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平微一颔首,拱手先退了出去。李邺也起身与陶君兰并肩而立。唯独刘氏没动。
陶君兰看向刘氏,故意一笑问道:“王妃是想留在这里看紫玉受罚?也是,毕竟伺候了这么久,也有些情分在的。只是王妃还是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被她这么一说,刘氏本打算走的,此时也反而不好走了——若走了,岂不是显得太无情无义了?可要看着紫玉受罚……刘氏又觉得煎熬。只是想想了一下那样的情形,刘氏便是攥紧了拳头,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无力和怨恨:陶氏这个贱人,竟敢如此!
不过,陶君兰此时却是已经和李邺往沉香院回去了。
一路上都是沉默——陶君兰死死的看着灯笼照出来的那一团朦胧亮光,什么都不去想,只是缓缓的一步步的顺着路往前走。李邺的情形和陶君兰的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李邺其实是一直偷偷看着陶君兰的神色的。
陶君兰走得专心致志,倒是让李邺心中越发觉得有些怪异:他以为陶君兰会说些什么的,或是问些什么。可没想到压根儿她就像是忘记了这件事情。要说她装的故意压着不问,可看那神态却是全然不像……
而对于李邺的情绪,陶君兰也并非是半点没有觉察。快要到了沉香院的时候,她徐徐伸出手去,缓缓的握住了李邺的手。又压低声音:“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既然过去了,就不必再提起。否则,无非是揭开伤疤罢了。她一点也不想、也一点都不愿意再让过去的事情去纠缠李邺,让他不痛快。若不是李邺自己在那儿纠结,她怕是连这句话都不会说的。说了,岂不是就显得刻意是不想去提起这件事情了?
她是真没想到,今天这样一件事情,会牵连出李邺来。若早知道,她宁可不去让刘氏不痛快,也宁愿将这事儿悄悄的压下去。
她更没想到,刘氏竟然已经不折手段到了这个地步。对于这样的人,李邺每每面对,心里又是怎么样一种心思?
也怪不得,李邺会对刘氏的孩子是那么一个态度。换做是她,她估计也会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一个代表了他被算计的耻辱,却又是他的第一个骨血……是该亲近还是该干脆当他不存在?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理方法,都是让人不自在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是真的会把人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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