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偷偷寻了个机会问她:“这是怎么了?”
陶君兰便是将自己的不安说了,末了又道:“你说皇后为何这般不信任你?明明你都——”
李邺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最终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这是在害怕心虚。”
陶君兰想了想,也觉得只怕就是这样一回事儿:毕竟如今李邺表面上已是和皇位没有任何关系了,而皇后依旧如此戒备李邺,也只有这样一个理由才能解释得通。想想也是,似乎皇后一直一来都格外的在意李邺。安排刘氏做了端王妃是如此,又花费功夫将她笼络过去也是如此,如今又这样隐约试探,更是如此。
“那你以后小心一些,别露了马脚才是。”陶君兰自是不希望李邺遇到什么危险,忙是嘱咐了一句。想了想又道:“你放心,我如今也算和皇后沾亲带故,表现得和她亲近些,她应该不会对我们母子下手。而且,当年的事情若是再发生,皇上也未必会答应。”
如今皇后已经贵为皇后,她和拴儿都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就算不喜,也不至于就要下手。当然,给点儿不痛快是可能的,但是要说往死里的去弄,却不至于。最关键是的是:“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李邺沉重的点了点头,将陶君兰抱了一抱,随后便是抽身离开:“我今儿就在外书房了,你不必等我。”
陶君兰知道最近李邺都有点儿忙,便是点头应了,也没多问——其实就算李邺要去别的姬妾那儿,她也不会阻拦,更不会表现出任何的不痛快。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后肯定一直都会有,她若不学着习惯,成日里拈酸吃醋的岂不是要将自己酸死了?
因知道李邺不会过来,所以夜里早早的沉香院就锁了门熄灯歇下了。
和沉香院不同的是,主院却是灯火通透的:即便李邺不去,刘氏也是日日如此。与其说是盼着李邺去,倒是不如说是刘氏觉得灯光昏暗的景象,和她王妃的身份不符罢了。
刘氏此时全无睡衣。即便紫玉已经提醒了几次该就寝了,刘氏依旧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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