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拴儿不在身边这个事情陶君兰到底是渐渐缓过来了。虽然心中仍旧会有遗憾,会觉得难过,可到底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这件事情。
随着天气渐冷,陶君兰在这日清晨起床后添上了一件薄的袄子。站在院子里呵了一口气,看着一团白雾在嘴边形成,陶君兰浅笑着和红螺道:“天冷了,府里的冬衣可都做好了?做好了就早日发下去吧。”
红螺笑着应了;“今年棉衣都用的是新棉,我摸了摸可是比去年的暖和厚实多了。”
昨年是刘氏当家,刘氏没全用新棉,而是新旧搀和起来做的棉衣。这样虽然也能保暖,可是却是不如新棉保暖轻巧。而价钱上,新棉和旧棉却是相差了数倍不止。
陶君兰好笑的看了一眼红螺,心知她这是在奉承自己,当下摇摇头:“你们也不容易,遇到守夜的时候,若不穿暖点如何熬得住?”那点买棉花的钱虽然也要好几百两,可是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时候遇到应酬了,一顿饭钱兴许就没了,又何必在这上头吝啬?她和刘氏的想法不同。在她看来,主子们手指缝里节约一点,就能让奴才们过得好些,为什么不去做呢?传出去有个美名不说,就是府里的人也会办事更加尽心。
事实上,她还是应该感谢刘氏的。若不是刘氏管家苛刻,她这会子也不至于这样轻易就能笼络住人心,博得美名。
“昨儿王妃院子里的大丫头轻云去寻了管家,支了三百两银子。”红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压低了一些。
陶君兰冷冷一笑:“昨儿似乎刘夫人过来了一趟罢?”事实上,即便是要让刘氏静养,刘夫人要见自己的女儿,她还真拦不住。不过刘夫人来的次数少,每次却都要带走不少东西。她听闻,刘氏首饰匣子里的几样贵重东西没了。其中就有一块鸽子血的红宝石簪子。如今,那红宝石簪子在她的库房里收着——她要给陶芯兰办嫁妆,自然要淘弄一些好物件才行。
“那管家没给银子,那边又怎么着了?”陶君兰自然知道自己下过什么命令,所以不用问也知道那银子到底给没给。
红螺尴尬的笑了笑;“轻云说了许多难听话。末了主院那边又重新添了两套茶具。”
“以后主院那边再少了茶具,也不必再添好的了。就捡一般的送过去就行了。府里的家用也是有数的,可禁不住这么糟蹋。”陶君兰冷笑了一声,如此吩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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