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压下心中的惊讶,温顺的应了:“是,娘娘的提点我记住了。”
“其实,要我说将拴儿记在刘氏的名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皇后忽然和颜悦色的来了这么一句,丝毫也没个铺垫。这般突兀的一句话,顿时让陶君兰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半晌,陶君兰才缓过神来,压下复杂的心思,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皇后,委屈的唤了一声;“娘娘——”
“我知道你舍不得拴儿。”皇后叹了一口气,面上一派诚恳温和:“可是这事儿本也是如此。你是侧妃,她是正妃,她总要高出你一头。正儿八经算起来,拴儿也只能算是庶出。为了拴儿以后的世子之位,记在刘氏名下是最好的。”
“可是——”陶君兰的声音带着惊慌和哽咽:“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就算是庶出,可是毕竟前头没有嫡出的孩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算是顺理成章——”
皇后仍是那副神色,只是多了几许怜悯:“刘氏也是个可怜的。好好的生了个儿子偏偏连满月都没过就没了。又伤了身子。我让太医给她诊过脉,她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当初生孩子留下的亏空,没个十年的功夫根本养不回来。可是十年后她的年岁都多大了?哪里还会再有孩子?”
陶君兰不解的看着皇后,“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害的……”说这话的时候,陶君兰的心绷得紧紧的,像是被隐形的手给紧紧攥着,连大气都出不出来了。憋闷,恐慌,这些负面情绪一点点的从脚底升腾而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她隐约有点儿明白皇后想说什么。她心里愤怒不已,可是却又不敢表露分毫,只能死死压着,面上还得继续做戏。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她自己都快要分成两个人了。
“是和你没关系。”皇后似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可是谁叫拴儿是端王的长子呢?谁叫端王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她以后可以将别人的孩子记在名下养在身边——”陶君兰“口不择言”起来。情绪也是激动。
皇后面上神色一肃,寒声斥道:“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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