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甚至是刘恩,最好也是尽量不要和她见面得好。因为这样的话,将来就算事发了,她也能借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将责任全推给刘恩,或是刘恩推出来的人身上。
这并非是她冷血无情,而是为了顾全大局。她不能冒险,更不能拉着李邺一起去冒险。
刘恩接过印章,只觉得手中这个小小的鸡血石印章好比有千斤重,都快要让他拿不住了。同时,他也为陶君兰对她的信任而激动。谁不希望得到主子的赏识,被委以重任?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却还是只能硬着心肠将话说白了:“拿了印章之后,每隔三日你便是借着采对账的事情进府见我一面罢。除此之外,却是不必多见了。”
刘恩一下就明白了陶君兰的意思。当下神色一肃,郑重便是跪下去磕头道:“若是败露,这些都是小人的主意。”
“你去罢。”陶君兰只觉得心里有些沉重,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挥挥手示意刘恩退下去:“你且多加小心。”
刘恩便是退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枚印章贴身收好了。虽说隔着布料,可是他却是依旧觉得印章像是在发热,那股热力,让他整颗心都有点儿抑制不住的发烫。他更感觉到了印章沉甸甸的往下坠着,让他的脚步都有点儿沉重起来。
刘恩慢慢的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
而陶君兰则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在心头告诉自己,这个只是第一步罢了。皇后,高高在上的皇后,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的皇后,让她在其股掌间挣扎的皇后,终究会被她一步步的,从那遥不可及的高位上拉下来!
轻轻抚了抚尚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腹,陶君兰轻轻一笑,坚定而又冷冽。这一次,谁也不能再动她的孩子了。拴儿受的苦,她不会再让这个孩子再经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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