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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李邺却是执意要帮陶君兰上药。

        陶君兰不肯,板着脸道:“你自己本都是伤患了,还不消停些。”

        李邺只是笑:“一个手也能揉散去淤膏。让丫头不也是一样?让我来罢。你也替我上药不是?咱们这算是互相帮忙了。”

        陶君兰只捂着衣裳扭捏不肯:“我可不好意思。”

        李邺笑容更明显:“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了好半晌,陶君兰到底敌不过李邺,只得松开了衣襟。因背对着李邺,所以也并未瞧见李邺在看见她肩膀上乌黑淤青时的神色。

        李邺几乎是沉着脸抿着唇替陶君兰揉完去淤膏的。只是纵黑着脸,可他手底下的动作却是异常的轻柔,唯恐弄疼了陶君兰。

        只是这样严重的瘀伤,再怎么轻柔也是不可能不疼的。只不过是陶君兰咬牙不敢叫疼罢了——她心知肚明伤口是什么样儿,也心知肚明李邺看了肯定不舒服,不愿他再担心,便是干脆忍耐下来。

        待到揉好了药,重新拢上衣裳,陶君兰转头看李邺,见他面色不好,便是笑道:“那般情况,若不是你护着我,岂止是才这点伤?再说了,那车夫已经是杖毙,也算是替我报仇了。”

        倒是他的伤势更严重些,更叫人担心才是。只是这会儿显然说这个是不合时宜的,她便是没有提起。

        李邺叹了一口气:“都伤成这样了,哪里还算好?只可恨此时却是无法揪出罪魁祸首。”

        “总有一日会的。”将药膏收起来放在床的暗格里,她主动钻进他怀里,轻声安抚:“不过是暂时隐忍罢了。再说了,咱们知道罪魁祸首是谁,还怕不能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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