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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衡国公老夫人问道:“听说前两日你们府中放出去不少人?”

        大夫人早有预料,所以半点不见慌乱,有条不紊的回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大哥儿病了,母亲担忧之下,为了给大哥儿祈福积德,便是生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来。还没说,倒是真有几分效果。”

        这话这么一说,倒是叫衡国公老夫人不好再说什么。她本想训斥几句的。气哼哼的将话咽下去,她不甚痛快的抬了抬眼皮子,凌厉的看住大夫人:“怎么放出了那么多你们母亲的陪房?他们可是哪里做得不好了?”

        大夫人连忙喊冤:“老夫人,哪里是嫌弃他们做得不好?母亲正是心疼他们辛苦了这么些年,这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要知道,消了奴籍,他们子孙便是能科举了,焉知将来不会出个状元探花的?这是为了他们着想才会如此啊!”

        老夫人冷笑一声,只是不相信:“这话说得轻巧。那怎的沛阳侯府家生的奴才都不放,单单就放了从衡国公府跟过来的?”

        这话就是带着明显的质问味道了。大夫人神色微冷,语气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和顺,“老夫人这话说得。老夫人您又没一个个看,怎么知道我们只放了母亲的那些陪房?”

        可不是这个话?衡国公老夫人不管是了如指掌,还是心口胡诌,显然都不是什么好的事儿,更不能拿来这般咄咄逼人的质问。

        沛阳侯府纵然要依仗衡国公府,仰仗皇后,可是到底也不真是条没有尊严的狗。至少,在沛阳侯府里,谁是主子谁是客,还是要泾渭分明的。

        陶君兰忍不住心道:衡国公老夫人这般,也怪道人家沛阳侯府不乐意。也怪不得沛阳侯和沛阳侯夫人心生不满,从而想要摆脱了。

        “老夫人不知是从何得知了此事?莫不是被人欺瞒了?”陶君兰微微一笑,适时开口:“母亲这是为了做善事积德,又不是做旁的什么。为何老夫人这般恼怒?”

        衡国公夫人皱了皱眉,早就觉得心里不痛快了。此时见陶君兰又插话进来,便是出声训斥:“这是沛阳侯府,可不是端王府,你纵是义女,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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